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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之:在特朗普的勒索下,欧盟会和中国站在一起吗?

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4-25 14:03:00    

【文/观察者网专栏作者 扬之】

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又是美国的盟友,欧盟在此次特朗普关税战中可谓地位尴尬:一方面宣布对美国采取对等反制措施,另一方面,为了不把谈判之门关上,欧盟在宣布采取这些“报复性”措施时特意强调:只有在谈判失败后,这些措施才会生效。

所以,当华盛顿4月中旬宣布暂停“对等关税”90天后,欧盟立即作出回应,也将征税措施拖延90天。

在对中国那边威胁无果后,特朗普不得不调整策略,对包括欧盟在内的一些国家和地区采取“迂回”策略。他在白宫会见意大利总理梅洛尼时放话,与欧盟“百分百能达成公平协议”。

很显然,此话更多是说给其他国家听的。

特朗普对欧盟及德国的“厌恶”由来已久

早在1990年,特朗普接受《花花公子》采访时就曾表示:美国正在被“所谓的盟友”彻底利用,尤其是欧洲。

2005年1月,在拉里·金的CNN访谈节目中,时值新婚燕尔的特朗普短短一席话,即将自己对欧洲的好恶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世人面前。

金问特朗普:“作为一个都市人,你是否已去过第三任妻子梅拉尼娅的故乡斯洛文尼亚?”这位房地产大亨的回答让很多观众瞠目结舌:“我在那里大概只待了13分钟。那是个美丽的国家。我降落后说了‘你好,妈妈(岳母),你好,爸爸(岳父)。再见’。完事!”

特朗普“只想赶紧离开”的基调,并非单指斯洛文尼亚这个摆脱苏东集团不久的国家,而是整个欧洲。

很久以来,特朗普对旧大陆(相对于美洲这个新大陆)始终抱着一种不理解、轻视、傲慢、甚至蔑视的态度。

他两次担任总统后,依然毫不掩饰自己对欧洲的厌恶,公开表示欧洲人是“搭便车者”(Free-rider),“像乞丐一样躲在美国撑起的保护伞下顾影自怜”。

特朗普身上虽然流淌着日耳曼血液,但他对德国却尤为讨厌:2017年与欧盟领导人会谈时,他毫不掩饰地抱怨道:“德国人坏,很坏(The Germans are bad, very bad),他们卖给美国成千上万的汽车,太可怕了,我们将加以制止。”

白宫真实一幕:默克尔问“你想握个手吗?”特朗普尬笑看着他处,没搭理默克尔。 视频截图

今年,全世界见证了美国总统对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的公开羞辱,而这类场景2017年就曾上演过:他在记者面前拒绝与到访的德国总理默克尔握手。

在竞选活动中,特朗普常令支持者们喝彩的经典桥段是:“柏林正花费数十亿美元购买俄罗斯天然气,同时却希望得到保护,而我们是为所有这些买单的傻瓜。”

特朗普特别讨厌欧洲人看问题时过于谨慎,过于强调共识和团结,不会拍桌子,缺乏政治赌博的天赋。

欧美的分歧还体现在其他方面,譬如:欧盟通过协议和排放标准来应对气候变化,这在特朗普看来就像是“连坐”处罚;欧洲对伊朗的理解以及对以色列的批评也让他无法理解;还有,他认为欧盟的移民政策无异于“自杀”。

特朗普公开对英国脱欧运动表示同情,甚至曾私下劝法国也退出欧盟,这样“美国和法兰西民族才能最终达成双边协议”。

乌克兰和欧盟对特朗普抛开他们直接与普京谈判非常不满。其实,早在他第一任期内,特朗普就曾威胁过:“如果盟国再不增加军费开支,美国将削弱对其的安全保障,并越过所有人与普京达成承认克里米亚的协议。”

有媒体称,特朗普对欧洲的不满有着更深层的个人原因。

比利时最大法文日报《晚报》(Le Soir)2017年曾报道:时任比利时首相的米歇尔在布鲁塞尔用最好的巧克力款待特朗普。令东道主惊讶的是,特朗普利用这次机会,喋喋不休地絮叨其作为商人在欧盟所经历的挫折和委屈,抱怨申请爱尔兰和苏格兰高尔夫俱乐部项目的建筑许可耗时过长。

在21世纪初,他还曾打算与汉堡诊所企业家马赛联手在德国建造“特朗普大楼”,可该计划在柏林、法兰克福和斯图加特等地均碰壁失败。据媒体报道,主要原因是这位来自美国的地产商缺乏投资所需的资金。

或许正是出于这些个人经历,特朗普特别支持那些同样对布鲁塞尔官僚主义深恶痛绝的“疑欧反欧”派,并视反移民的极右势力为自己的“同道人”。

在特朗普的逻辑中,欧盟是一个典型的通过技术官僚规则维持某种自由秩序的“深层政府”(Deep State)。这个刻板机构甚至试图通过后门来监管美国,譬如,它要求美国公司必须遵守欧洲的产品标准或数据保护规定。

在对欧态度上,美国政府的其他成员与特朗普保持高度一致。

据误入袭击也门内部讨论群的《大西洋月刊》杂志主编戈德伯格称,特朗普政府成员对欧洲极为蔑视。例如,副总统万斯在群聊中表示:“我只是讨厌再次帮助欧洲摆脱困境。”美国国防部长赫格塞斯立即附议道:“我完全赞同你对欧洲寄生虫的厌恶。这太可悲了。”

当记者事后问及是否认同“欧洲人是寄生虫”这个说法时,特朗普说:“你真的想要答案吗?是的,我认为他们是寄生虫。欧盟在贸易方面对我们简直太糟糕,太糟糕了。”

在特朗普的身后存在着至少三种重要的政治力量:

1)以万斯为代表的后自由主义者,他们的国家理念基于天主教原教旨主义和好战斗勇的基督教思想。

2)以白宫办公厅副幕僚长史蒂文·米勒为代表的右翼民粹主义派,他们对移民以及不接地气的建制派的看法,与德国选择党和奥地利自由党非常相似。

3)以马斯克为首的“右翼技术权贵”,他们向往一种由“创新聪明人”(尤其是科技天才)主导的不断颠覆性的、自由意志主义的、后民主主义的统治。

这些群体之所以视欧洲为“眼中钉”,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对欧洲的《通用数据保护条例》和互联网监管政策不满,另一方面则对《欧洲人权公约》和难民收容政策颇有微词。

令欧洲雪上加霜的是:几乎所有欧盟国家内都存在激进政党。它们与特朗普的政治立场一致,因而能从内部对建制派持续施压。美国的“技术权贵”们则通过社交媒体直接接触数百万的欧洲民众,为反欧盟和反自由主义势力提供广阔平台。

今年2月,美国副总统万斯在慕安会上指责欧洲领导人限制言论自由,并未能控制移民问题,他说:“欧洲面临的最大威胁并非来自俄罗斯或中国,而是来自内部。” 外媒

那么,作为维护美国全球霸权的北约,为何也遭到特朗普及其支持者们的排斥呢?

答案是,这个群体虽然渴望让美国“再次伟大”,也力求恢复冷战后的“天下无敌”,但却不愿为战略要地以外的地区或自由贸易、国际法等抽象原则承担责任。

他们希望尽可能多地掌控对美国极为重要的战略资源,同时阻止对手获取关键材料。所以,夺取格陵兰、巴拿马以及资源丰富的加拿大西部,远比保护乌克兰、波罗的海沿岸等国免受“俄罗斯霸权侵扰”重要得多。

在政治和社会严重分裂的美国,欧洲实际上已被特朗普的民粹主义势力划为“民主党阵营”,是“国内政敌的海外投射”,如觉醒文化(woke)、极端自由主义、精英主义、福利国家至上、高度管制等。

颇具讽刺的是,美欧摩擦的根源并非彼此疏远,而恰恰源于双方相似的政治传统和现实氛围。

欧美关系的困局和欧盟的应对策略

4月中旬,非常重视盟友关系的前总统拜登下台后首次公开抨击特朗普的政策。他在芝加哥一场残疾人代表会议上直言道:“这届政府在上台不到100天内造成的破坏程度令人窒息”,“他们简直就是在先开枪后瞄准。”

的确,特朗普的关税大棒严重损坏了欧美的经济关系。

美国对欧盟强征的25%钢铝关税及对汽车产品加征关税,直接冲击德国的核心产业。德国基尔世界经济研究所(IfW)的模拟结果显示,关税冲突或使欧盟对美出口骤降15-17%,德国汽车业生产可能收缩4%,长期或致德国GDP下降0.33%。结果是,企业被迫开拓亚洲等新市场,短期物流重组成本高昂。

美方拒绝欧盟提出的“工业品零关税”倡议,其政策反复性导致欧洲企业的投资决策受阻,美国已不再被认为是靠谱的生意伙伴。

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最新公布的预测,受关税战的影响,世界经济的增长率仅为2.8%,比1月的预测放慢了0.5%;德国的经济增长也被下调,再次呈现停滞不前的景象,给G7垫底。

同时,特朗普挑起的关税战还导致北大西洋政治关系的恶化。它具体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多边主义崩塌:美国单边主义背离世贸组织规则,欧盟委员会批评此举“违法且损害全球经济”,动摇跨大西洋合作根基。

2.战略对立加剧:特朗普将欧盟定义为“经济对手”,要求其增加美能源进口,被欧盟视为政治勒索。德国经济部长哈贝克称此为“欧洲经济的噩梦”。

专家们认为,今年7月的欧美谈判或将成为一个转折点:双方如果无法谈拢,那么,全球贸易体系或进入“新冷战”式的割裂状态。

面对这一严峻局面,欧盟采取“双管齐下”的策略。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尽可能软,必要时硬。

所谓“软”是指对与美国的对话持开放态度,尽可能寻求与华盛顿达成外交解决方案。

为此,欧方多次提出相互取消工业品关税的提议,包括建立涵盖汽车等行业的工业品自由贸易区。但特朗普政府迄今未接受该提议。欧盟贸易专员谢夫乔维奇多次赴华盛顿磋商,强调通过外交途径解决争端的立场。

所谓“硬”是指采取针对性反制措施。若谈判失败,欧盟计划分阶段实施报复性措施:

1)恢复对美商品加税:包括波本威士忌、牛仔裤、哈雷摩托车和花生酱等(这些商品在特朗普首个任期内曾被欧盟列为反制目标)。

2)扩大农产品和工业品关税:大豆、玉米、纺织品和钢铁等均属其列。

3)数字税:欧盟正讨论对苹果、谷歌和Meta等美国科技巨头征收“数字服务税”,以此加大对美施压。

在最严重情况下,欧盟可能启用所谓的“终极武器”——《反胁迫工具》(Anti-Coercion Instrument, ACI)。具体措施包括禁止美企参与欧盟公共采购项目,限制美资进入欧盟金融市场以及暂停美国企业专利保护。

该工具能为欧盟带来更快速透明的决策机制与更规范化的流程架构。但需注意的是,要真正有效威慑来自外部的胁迫行为,欧盟必须依据严谨的模型分析来精准选择和量化采取何种反制措施。

当然,ACI的成功与否主要取决于其威慑效力,而欧盟统一市场的规模、各成员国的决心与团结将是关键所在。

此外,欧盟还将通过推进与南方共同市场、墨西哥、印度及东南亚国家的贸易协定,来降低对美国市场的依赖。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指出:“全球83%的贸易发生在美国之外。”

特别需要注意的是,欧盟在强调贸易关系“多元化”方面,刻意淡化中国在其中的作用。它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刺激美国,毕竟它面对的是特朗普这样极要面子的人;另一方面,它也不想在努力摆脱对美依赖的同时再次掉入所谓的“中国陷阱”。

到目前为止,欧盟对美采取的这套"软硬兼施"的双轨策略,为自己在维护主权尊严的同时赢得了一定的战略主动。但这种带有“绥靖“色彩的应对方法最终是否凑效还是个问号。

中国和欧盟在特朗普的勒索下会走到一起吗?

特朗普宣布全面加征所谓“对等关税”后,欧盟和中国都予以了猛烈抨击。“降低风险、多元化、重新定位贸易”这个原本一直用于减少对华依赖的口号,如今被用在了美国身上。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过去多有嫌隙的中欧商贸关系似乎出现某些“柳暗花明”的迹象。

中国商务部发言人何亚东4月3日披露,中国商务部长此前与到访的欧盟委员会贸易和经济安全委员谢夫乔维奇举行会谈,“双方同意尽快重启电动汽车反补贴案和价格承诺谈判,为推动中欧企业开展投资和产业合作营造良好环境。”

4月11日,欧洲理事会发言人宣布,欧盟首脑和中国高层将于7月在中国举行峰会。

欧盟前驻华商会主席伍德克在接受德国媒体采访时表示,相信欧盟与中国“在未来很有可能相互接近,双边关系有望进一步缓和”。中国驻欧盟商会秘书长方东葵也认为,“中国和欧盟现在可以通过加强沟通和磋商,为动荡的全球贸易注入稳定性和正能量。”

据欧洲新闻网报道,当地时间4月22日,欧盟方面回应表示,美欧关税谈判与中欧关系无关,欧盟不会对华脱钩。

中欧在关税贸易战的大背景下相向而行,肯定不是华盛顿乐见的。同时,欧洲在谈论如何应对特朗普关税大棒时,也总能听到一些关于中国的“噪音”。

德国“候选”总理默茨在接受采访时声称,“目前已有超过40万个来自中国的小包裹被送达德国人的家门口”。他呼吁欧盟委员会赶紧采取行动,尽快将局面重新纳入有序轨道,以保护消费者的利益,保障产品的安全。

面对特朗普肆无忌惮发动的关税战,欧洲媒体更多的是谨言慎行,但对同样受到关税冲击的中国却不吝微词。

更有一些政客和媒体“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公然提议在与美国谈判中拿中国当“投名状”或主张“联美抗中”。

外媒截图

德国《明镜周刊》(der Spiegel)4月15日发表题为《特朗普应该和欧洲一起对抗中国》的社论。其中写道:“以国内生产总值衡量,美国、欧盟、澳大利亚、加拿大、印度、日本、韩国、墨西哥和新西兰的经济实力总和为60万亿美元,而中国仅为18万亿美元。我们需要一种类似北约宪章第五条的经济条款——即承诺共同抵御对手的防御条款。特朗普目前的做法恰恰相反……尽管如此,欧洲人仍应尽一切努力说服他。因为没有更好的替代方案。”

同日,立陶宛国家广播电视台(LRT)也发表评论写道:“战后世界秩序的经济、军事和哲学支柱已然崩塌。但在废墟上袅绕的硝烟中,一个地缘政治命题依然清晰可见:竞争或退缩。……欧洲人也需自问,如何通过更统一、更坚定的领导力,将其巨大的财富和规则制定权转化为真正的地缘政治影响力。然而,欧洲最终无法回避以下问题:是默许中国的全球领导地位,在贸易、技术和政治影响力上永远对其屈从,还是——尽管困难重重——选择与美国合作?那些批判‘美国优先’的人,恐怕更难以接受‘中国优先’。”

德国社民党麾下的网络杂志《国际政治社会》(IPG)今年3月曾发表过一篇题为《告别一厢情愿思维》(Ciao, Wunschdenken)的文章,从六个方面阐述重塑对华战略的路径。

该文认为,“欧洲必须重新调整对华战略,在与北京打交道时应更加务实”。这里所称的“务实”意指以下几个方面:

1.放弃以往“以贸促变”(Wandel durch Handel)的策略,变相承认西方用通商手段改变中国政局的计划已经破产,正视中国已经崛起并正在“挑战美国霸权”(die USA als Hegemon)的事实。

2.强调未来对华政策必须以经济安全(Wirtschaftssicherheit)和技术主权(technologische Souveränität)为核心,主张“去风险”,减少对华依赖,但反对“脱钩”。

3.承认没有中国的参与就无法解决全球性挑战,特别在气候危机、稳定世界经济、抗击疫情、战争与和平等领域;认为“对话”有助于减少误解和误判,但交流和合作不等于“屈从”。

4.强调加深对华了解、用扎实的专业知识来指导政策制定的重要性,因为“不理解中国的国内动态、文化特性和地缘政治主导思想,就可能得出错误的结论”。

该文难免带有不少“傲慢与偏见”以及“冷战思维”的痕迹,但德国智囊已开始正视中国的实力和作用。当然,“正视”还不等于“接受”,而后者恰恰是欧洲目前尚在挣扎和犹豫的根本原因。

结语

在特朗普发动的关税及贸易战阴影之下,“首鼠两端”的欧洲有以下几个主要担忧:

第一,美国不再致力于维护国际秩序,留下的空白有可能导致世界局势的动荡,让世界回到一战前的地缘政治局面。

第二,美国带头不再坚持基于价值观的外交政策,而是通过关税战来追求贸易利益,并借助新的战略架构或合作机制(如美俄单独媾和等)来实现国家利益最大化。

第三,特朗普更多不是建设者,而是破坏者。他无视长期后果,只追逐短期利益。这将彻底动摇西方的生存根基。

第四,将美国国内政治冲突毫无节制地国际化,譬如,将欧洲划为“民主党阵营”,将大使馆迁往耶路撒冷,退出国际组织和协议等。美国未来是否继续采取类似举措,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特朗普对国内局势的判断。

欧洲政治精英认为,既然暂时无法做到战略自主,既然还必须与特朗普当局周旋,那就不如投其所好。连在伊拉克战争中曾对美国说“不”的德国前外长费舍尔都不反对德国和欧洲必要时可以放下身段。

欧洲政客其实已作过不少尝试:马克龙延续其“长袖善舞”的做法,在特朗普上位前就邀请其参加巴黎圣母院的修缮落成典礼;英国首相斯塔默去白宫觐见特朗普时,亲自递交英王查尔斯三世的邀请函;意大利总理梅洛尼日前亲往美国,争做欧美关税战中的“搭桥者”。

然而,这些满足特朗普“虚荣心”的举动未必能达到预期效果。

马克龙斯塔默所做的“铺垫”,丝毫没有影响特朗普对欧洲发动关税战。虽然他后来宣布暂停90天实施,但原因却是为了应对中国,而非欧方“拍马屁”(kissing his ass)成功的结果。

很显然,欧洲的“献媚”是因为“恐美”,是担心自己无法承受“断奶”后的痛苦。

在这一片谄媚声中,荷兰作家和诗人普菲弗反倒认为,特朗普打压欧洲的原因是他害怕欧洲,特别是一个团结的欧洲。

他阐述道:“在这位特别信奉‘丛林法则’的美国总统眼里,欧洲的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对美国构成威胁,但一个统一的欧洲却很可能成为一个可怕的对手。因此,他一贯拒绝与欧盟代表进行对话,一直致力于分化和分裂欧盟。”

被学者公认的古希腊九大抒情诗人之首的品达(Pindarus),在其作品《皮媞亚胜利曲》(Pythische Ode)中写过一句话:“Génoi‘ hoîos essì mathôn”。意思是:我们必须在了解了自己究竟是谁之后,才能成为我们所是的人。

面对一个“自我优先”的美国,欧洲正在努力学会看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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